可是也觉得……有些怕。
了解了之后呢?
从初秋,明宇就受了风寒,他虽然要强撑着,可是人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了。
冷宫里的人就像野草,病就病,死就死,没有人会理会你。
请医?笑话。抓药?别做梦了。
药煎好的时候,明宇呼吸总算平定下来,好不容易睡着了。
咳嗽病到夜里总是发作得厉害。我也不用再把他弄醒来吃药,反正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些药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药。
把药碗放一边,我坐在床边。
我问过明宇,难道皇宫里的人都少根筋?我们俩有「奸情」,怎么发到一处来蹲冷宫?这不是给我们偷情大开方便之门?
他哈哈一笑,却不理会我的问题。
我搔搔头,反正我和这个家伙私情是不可能有,私仇说不定还有一些。谁知道当初到底是被谁陷害?
听梆子敲着,只是半夜,我扯着薄被裹上打个盹,冻醒数次。
最后一次醒来,是五更天了。
不能再睡,还有事做。我打着呵欠,把斗篷拿过来披上,轻手轻脚又溜出门。
黎明前总是最冷的时候。我搓搓手,在夹道后门处等人。
手脚都冻得麻木刺痛,我一边轻轻跺脚,往手上呵点热气,拼命搓手揉耳朵。
明宇居然还说这皇朝的京城地处中州,气候温暖。这还叫温暖?那北方得冷成什么样儿啊?是不是古代都这么冷?还是我运气衰到不行,穿到了一个异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