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心姝抱着小儿子,飞眼如魅,“太子可是介怀霍骄曾是东宫侧妃华锦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太子打断杭心姝,正色道:“我若是介怀这个,当初就不会把华锦萼赏给霍先生。我只是,”顿了许久,太子道:“她不适合当正妻。”
杭心姝道:“可这是霍先生娶妻,适不适合当是霍先生说了算。太子何必越俎代庖呢。”
“是吗?”
太子韩霐轻笑,心中始终缔结。单手撑着额头半晌,御辇进了宫门,他才下定决心道:“不行。”
“霍先生是舅舅现存人世的唯一血脉。涿州陈家就这么一个子嗣,他喜欢霍骄,大可留在身边宠着便是。可他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娶一个杀手做正妻!”
太子表情阴冷,不想吓到太子妃和孩子。可他一想起来包漪萱的死状,被湖水泡的虚浮的尸体,不寒而栗。
韩霐绝不希望,他敬重的霍先生,他遗落在外的表哥,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
杭心姝目光若有所思,放下心结道:“哦,你嫌弃她?”许是同为女人的怜悯,杭心姝低眉道:“可是她已经金盆洗手了,也不行吗。”
“这怎么能一样。金盆洗手就能掩盖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太子韩霐语气微沉,“你这是自欺欺人!她若是男子,怎样都好。女子太过阴毒,并非是宜室宜家的好人选。”
杭心姝很不认同,大胆顶嘴道:“什么叫若是男子,怎么样都好。男子阴毒就不叫阴毒了吗。那叫什么,大胆果断有手段?”
“我没想到殿下是这样的人。”杭心姝嗤笑一声,对韩霐很失望,她道:“谁不想做父母膝下的小娇娇,谁不想闺中荡秋千,洗手做羹汤。嫁得佳人良婿,子女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