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已经办妥了。”董谦玉连忙跨坐在床上,半搂着霍骄,一勺勺将安胎药喂给她。他安慰道:“郭璟一进城门,我就在城郊我的衣冠冢面前等着。他果然如你所言,正在祭拜我。”
说罢,有些感慨向往。
“郭璟真是个清风霁月的君子。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的人,正直耿率,重情重义。一丝不苟……”
郭璟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在官场长命的人。
董谦玉一度想成为这样的人。后来世事逼迫,离他想成为的人越来越远。他有些理解华锦萼为什么那么喜欢郭璟了。
这种喜欢已经和男女之情无关。而是当一个人身处浑浊、黑暗时。有个温润君子,像阳光清晨般,很难不喜欢。
董谦玉喂完一碗药,霍骄低落的抚摸着肚子。董谦玉心痛,连忙转移话题道:“但姐姐,唯恐此计行不通。陈汉典和清河县主的龌龊在前,汝阳郡主挣扎在后。陈云君投鼠忌器,只怕难以说服。”
董谦玉无不泄气道:“如果真的可行,当初汝阳郡主做主让其女和黄文尧联姻,就成事了。区区一个郭璟,只怕分量不够。”
“这你就小瞧了郭公子。他可是曾经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在定州活活说死过人呢。”
霍骄促狭的眨眨眼,低声道:“楚王如今被下诏狱,贤德妃被困深宫。楚王党如今可用的人不多,如今他们唯一的翻身之计,就是抓住老越国公他们,反咬太子一口。”
“涿州陈家是太子和霍先生的弱点,拿住他们就是拿住太-子-党的命门。贤德妃如今唯陈云君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