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陈妤坐在陈颉床边,捧着他的血衣裳在掉眼泪,“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让人难过……陈颉,你怎么可以把自己伤成这样。”
陈妤的眼泪比万箭穿心还让陈颉痛,他忍着伤口撕裂趴在床沿,自下而上看她掉眼泪,不住的做鬼脸哄劝:“阿姐别哭。妤儿,妤儿……你抬头!你哭什么,我不是把韩懋之给你带回了吗。”
陈颉疼的满头冷汗,脸色白发。陈妤嚎啕一声抱住他的,“我心疼你受伤啊,我心疼你痛啊。陈颉你疼不疼,痛不痛?”
当时韩懋只觉得姐弟情深,虽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终究陈颉对他的救命之情占了上风。加上陈颉陈妤是龙凤胎,亲姐弟。故而不曾深疑。
窗户纸一旦被捅破,种种过往的细节一一浮现在眼前。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小舅子,和他的姐姐,自己的皇后搞上了。两人还生了一个孩!子!
元熙帝恨得咬牙切齿,帝王雷霆之怒,岂是涿州陈家消受的起的。
此时此刻,陈皇后也躺在凤榻上,缠想陈颉。
她还记得涿州陈家出事前,陈颉穿着玄色鹤氅风衣来看她。
当时两人已经闹翻多年,陈颉言出必行。陈妤答应生下瑾儿之后,陈颉再未强迫过她,恭恭敬敬的退到一丈之外,行君臣之礼。连姐姐都不再称呼。
听说这些年陈颉这些年鲜少回涿州,孤伶伶一个人居住在陈府。身边服侍的人也简单,只有一个跟随他十年的小厮。孑然冷淡,行走在皇宫六院,不曾有半分逾越。
元熙二十一年,天空都是晦暗无光的。陈颉得了重风寒,听说也不怎么好好吃药。陈妤被幽禁长春宫,太子被责罚,母子连面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