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萼懒得浪费口舌说服霍承纲,直接决定道:“我们去相国寺。”
霍承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自觉问出口,“为什么要去相国寺。”
“你家人。”华锦萼回房间翻箱倒柜换了身短打,将鬓钗一应卸了,将头发扎起,铜镜出露出一张雌雄莫辩的白净面孔。
华锦萼道:“你爷爷、你娘、你妹妹不是在相国寺吗?”
霍承纲脸色大变。
炎炎夏日闲闲散散只有几个小沙弥在扫地。大黄狗爬在相国寺的台阶上吐舌头,一个年幼的小和尚端着碗清水,一边给黄狗喂,一边掬着一捧水往黄狗身上浇。
一个提着九环大刀的黑衣蒙面人猛的从树上跳下来,刀环碰撞而响,小沙弥扭头一看,心跳的嗓子眼。刀架在他纤细的脖子上,小沙弥才九岁,刚被方丈收养不久,身上的肉还没长上来。
黑衣人粗哑着嗓音问他:“相国寺除了西边的客房,还有没有别的客房?”碗里的水被踢翻,碎瓷被踩在黑人脚下。
大黄狗早夹着尾巴躲在灌丛暗处。小沙弥磕磕巴巴道:“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
“不说?”黑衣人掰过他脖子,正要抹。小腿蓦地一疼,低头一看,那只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冲过来,腾咬住黑衣人的小腿,凶狠着眼神不放松。
黑衣人踢了踢腿,狗牙嵌在肉里越发深了。他疼的脸色一白,把小沙弥推在地上。提着刀就要砍爆狗脑袋。
大黄狗机灵的松开嘴,夹着尾巴一溜烟儿的抛开了。
黑衣人追了两步又停下,冷冷的朝小沙弥走去。这次不再废话,提刀直接捅下去。小沙弥绝望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