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联系不到廿七了?”建章宫里, 鲁王韩霆站在荷花池边, 看着薄冰上艰难爬行的绿壳乌龟,转身道:“东宫最近有什么动静。”
属下道:“东宫并无异常。”
鲁王韩霆声音冷峻紧绷,“并未并无异常这就是说东宫并未加紧看守, 为何联系不到廿七!”
部下抖着胆子道:“许是廿七叛变了。”
“一派胡言!”鲁王韩霆抬脚对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 勃然大怒拂袖进殿。桌子上摆放着那夜被偷偷送出来的名单。
鲁王韩霆看着名单上起转承合的墨痕, 几乎能想象那日廿七爬在桌子上偷抄名单的样子。小锦儿的字是他一手教的, 小锦儿的人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她没道理会背叛他。
相国寺, 禅堂对面的韦驮龛前挂出“起七”的牌子。禅堂里寂静无声, 坐满了打禅的和尚。
华锦萼和霍承纲并肩走过时, 保持着安静和尊重。快走几步, 华锦萼长舒一口气道:“气氛太肃穆了,我方才都不敢大声喘气。”
霍承纲笑道:“他们在打禅七, 以求开悟。”
他语气娓娓, 充满生活气息。华锦萼不由得侧目去看他, 霍承纲眉目俊朗,清疏冷淡,整个人有种气定神闲的淡雅。
“霍承纲。”华锦萼叫了他一声道:“我累了,腿疼。”
“恩?”霍承纲举目四望,不远处有个凉亭。他指着那道:“我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华锦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感兴趣道:“我一步也走不了。”
霍承纲眉头皱在一起,“你何时变的这样娇气。”想说她又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扶着她胳膊慢慢走道:“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