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萼抚着衣袖,慢条斯理道:“正是因为怕沾污了佛家清静,这才让我的丫鬟先去净房打探一番,看是不是空着。不然我这一起身动静忒大。阿猫阿狗都要跟出来看一眼,聒噪的佛祖才不得清静。”
丹露被华锦萼指桑骂槐,脸红一阵白一阵,甩手进殿了。
红惠和华锦萼在净房换了衣服,华锦萼换上一身红衣短打,红头巾绑头,带着不透光的红布。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没露出来。
红惠换上华锦萼的衣服,在净房解手。华锦萼提点她道:“不要把我衣服熏臭了。”
红惠道:“那也没办法啊,这又不是奴婢能控制的。山下糖葫芦不干净,奴婢这两天闹肚子闹的厉害……哪有不臭的呢。”
华锦萼微微瞪她一眼,“还有脸说。谁让你贪吃!”
红惠低着头,壮胆道:“我若不贪吃,白果姐姐怎么知道快速下山的路呢。”
华锦萼一噎,这倒是,她摆摆手道:“好了好了,给你记一功。”然后问她:“对了,白果是一个人来的吗?”
红惠道:“我只看见了她一个,但她说鲁王的人已经来帮忙了。”
华锦萼点点头,闪身出去了。
相国寺粮仓,门锁终于被敲脱落。霍承纲一行人进去,里面却空无一人。只在靠风窗的地上发现了一长串拖行的脚印。
粮仓里乱糟糟的,粮粟黄豆菜叶等物滚了一地。
霍承纲顺着脚印找到红惠靠了一晚上的地方,捻了捻地上的湿迹道:“不是血。没有受伤。”目光扫过地上,“有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