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萼想,这皇宫里的处罚可真是文雅。不过是罚跪,趴在地上瞄几个花样子。比起流孤堂各种残忍的手段,皇宫的处罚可真是温和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十分地仁慈。
日头偏西,花锦萼趴的位置已经照不到阳光,她眯了眯眼,揉揉犯困的眼睛,换了个方向,对准大门口。换了张雀闹春来描。
嗒,嗒,嗒,脚步声。眼前突然多了一双乌靴。顺着袍角看上去,紫红色蟒袍五爪蟠龙,竹清缂丝外罩衫。下颚线条冷峻,浓眉利目眼神精烁。
华锦萼抬头,慌忙起身,起来一半又慌忙跪下,“楚王殿下。”
楚王韩霄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趴在这里。”
华锦萼讪讪地,这让她怎么回答。想了想,她含蓄的道:“贤德妃娘娘让我在这里描花样子。”
不知楚王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没听懂,他眉目一沉,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在桌子上画,趴着笔杆子都握不好,能画出什么好东西。”
华锦萼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楚王韩霄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他没说什么,背身坐在厅堂的椅子上。自斟自饮。
华锦萼见楚王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又爬下去重新描图。姿势扭曲了一中午,华锦萼窝的腰酸背痛的,不住的偷偷捶捶腰。
冷不防,楚王韩霄在她头顶问:“你腰很痛吗?”他声音低沉偏重,一句关心说的像嘲讽。
华锦萼正欲说什么,楚王利目定定的望着她问:“本王听闻太子月余不曾恩泽东宫,你的腰为何还会痛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