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针线嬷嬷不敢多问,立即换了个乖巧懂事的上去。果然,这次霍承纲没再发火。
针线嬷嬷心有余悸,这霍先生跟着太子久了。身上也养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方才他一发火,嬷嬷腿都在发软。
送走针线房,小厮笑嘻嘻的帮霍承纲穿外袍。“先生莫气。我也不大习惯被人伺候着量衣裳,被人摸来摸去的,怪臊的。”
“先前见先生熟稔自在,小的还一直以为是自己没见过世面。如今知道霍先生也不自在,嘿嘿。”挠着头,一副憨样。
霍承纲温言道:“我原先在越国公府上做事。老国公待我十分之好。那些年吃金咽玉,被当做半个王孙公子养大。积了一身富贵习气。”
他目光怔松,微微回忆的神态。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道:“赶明儿也给你添置量身新衣。人靠衣裳马靠鞍。你跟着我也是个体面。”
小厮千恩万谢,“多谢霍先生,多谢霍先生。”
霍承纲摇头失笑。
第二天,霍承纲照例去抱石水阁。
华锦萼身边的白果奉命去给霍承纲捶腿。霍先生原不过是随意逗华锦萼一逗,没想到她还言出必行。
霍承纲挑挑眉,颇感意外。问底下偷偷摸摸的小宫女,“你可知,侧妃娘娘为何要叫你来给我捶腿。”
“主子吩咐,奴婢就做了。至于为什么,奴婢也不敢问。”
霍承纲急着出门,淡淡地对白果道:“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自己的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别搪塞给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