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凉微风袭过,华锦萼冷的打了个哆嗦,对白果说:“回屋给我拿件披风,速去速回。”
“是。”白果盈盈一福身离开了。
白果走没多久,靳慕兰的丫鬟提着食篮经过。远远看见华锦萼轻纱薄罩,左手提宫灯,云鬓柳面,掐着婀娜细腰倚在梅树枯枝处等人。
锦橙轻哼一声,不屑的避开。华府二小姐又如何,手段也不过如此。堵的住太子爷算她本事!
锦橙一回屋,就迫不及待把这件事当笑话给靳慕兰说了。靳慕兰来了月事,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锦橙端出求爷爷告奶奶的,膳房才勉强给煮的红糖荷包蛋。
靳慕兰小口小口喝着暖红糖水,蹙眉咽下。真真是人如其名,娴静如兰。靳慕兰道:“此言差矣。你行过来时都亥时了,四下黑漆漆的。入夏梅早枯,寻常人站在那枯梅林里。黑漆漆的一幢影,你没把她当女鬼。就不觉蹊跷。”
锦橙想了想,“是啊。我打眼望过去,昏灯明月,只看到一个穿淡紫衣裳的月下美人。幽幽的,似仙似魂。倒也不吓人。有点出尘缥缈的意思。”
“这不就是了。”靳慕兰道:“早些时候,我听闻雲州给华小姐送来几大箱特产。帮忙搬东西的太监回来说,箱子死沉死沉的。有人偷偷撬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部都棋盘大小的铜镜。”
“铜镜?”锦橙不解的接过空碗。
靳慕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腹部热流涌柱。她道:“你把梳妆台的铜镜端过来,站在蜡烛旁边对我照着试试。”
锦橙照办了。蜡烛暖黄色的灯光,顺着铜镜折射道床帐上,再落在靳慕兰脸上。锦橙吃惊的张大嘴巴。
靳慕兰所躺的床上,明亮清晰。靳慕兰苍白泛黄的脸上,罩上一层柔柔的光,看起来肤泽细腻,五官柔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