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萼心中一凛,这下真好奇了。诧异的问大公主:“这是何意?”东公主怎么就认定是涿州,而不是其他地方。
大公主韩霏道:“太子议亲,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当年陈家还未倒,奉皇后之命。私下将江南所有的世家女子底细摸了一遍。”
“是啊。”贤德妃半是感慨半是羡慕道:“那时秀女还未采选,陈家就把人先筛了一遍。”
华锦萼恭维道:“娘娘何必说这样的话。先筛了一遍又如何,太子妃小门小户,难当大任。哪及的楚王妃容貌出众,身份尊贵。”
大公主也搂着贤德妃的胳膊说:“是呀是呀。你看,弟妹又美丽又孝顺。待三弟也好。你尝尝着紫苏蜜枣糕多好吃啊,又补身又滋养的,还是王妃亲手做的,孝敬您的呢。”
不知为何,贤德妃的眼里的愁余并未散去。只是安抚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华锦萼默默看在眼里,私下揣测,贤德妃赖以依靠的元熙帝,可能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身份尊贵的儿媳妇。
华锦萼默默在心里给元熙帝打上一个难伺候的标签。
这元熙帝可真奇怪,身家清白的太子妃不喜欢,身份尊贵的楚王妃也不喜欢。都是他自己赐的婚,临了态度怎么这么反常。
大公主韩霏道:“太子深居东宫,住在皇城根里。幕僚府能养些什么人,无非是些奴才太监,微末小官。稍微有品有阶都在詹事府任职,正经科甲出身。手能伸到太子妃人选里的,只怕不是底下臣子举荐上去的谋士。”
大公主韩霏目光一定,冷冷的盯着一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人是涿州陈家秘密送过来的。”
选太子妃是元熙二十年的事。
元熙二十年正是越国公一家,陷入泥潭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