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心里沉沉的:“因为情爱使人眼盲。”
陆太后脸色微微放松:“平常男子情情爱爱无伤大雅,可你是一国之君,你因为自己情爱,做错哪怕小小一个判断,对百姓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因为她你不顾帝王尊严,在小树林和人苟合。”
“因为她你不顾自身安危,把暗龙卫调到她身边。”
“因为她不顾前朝政事,急匆匆赶回来救人。”
陆太后一条条,列出齐越不智举动,最后下结论:“你爱上她,就是她的罪,沈欣茹的命哀家要定了。”
“太后这话太过偏颇,难道皇帝不能有人间情爱?“沈欣茹语音如同清泉“太宗皇帝与长孙皇后,文帝与窦皇后,世祖和阴皇后,哪一个不是用情至深,哪一个不是一代明君?”
“沈氏你想和历代贤后比?”陆太后冷笑一声“看看你这奢华无双的落雁宫你配吗?”
沈欣茹滞了一下,继续郎朗辩解:“臣妾只是驳斥太后的‘帝王不能有情’并不是要和历代贤后比。”
陆如意越发讨厌沈欣茹,牙尖嘴利不说,偏偏读书还多,说起话一套一套的。
抛开沈欣茹,陆如意专攻齐越:“越儿当年你父皇为了梅妃,弄得天家血脉断绝,母后拼着性命保下你。今日你又为沈氏种种昏聩……”
陆如意闭上眼,深深叹口气,似乎要把从少女时代,压着的重负吐出来:“哀家受仁宗皇帝青眼,点为太子妃,哀家拜过祖庙,答应过父皇替他镇守江山。”
仁宗皇帝是齐越爷爷,陆太后公公。
从二八少女到鬓生白发,陆如意为这个王朝,尽心竭力将近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