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看的心酸,再怎么泼天富贵也是骨肉相隔,她扯扯丈夫袖子,带着人悄悄离开。
老太师把女儿拉到椅子坐下:“在宫里过得惯不?”
“习惯,宫里伺候的人多,吃穿都好景色也好。”沈欣茹一边回答,一边仔细看父亲。比以前胖些,头发倒没怎么白,只是往昔的内敛精华不见了,仿佛一口袋面倒完面,只剩下面袋子。
“早上吃饭没饿不饿?”
“没吃,有点饿呢”沈欣茹小女儿样撒娇。
“哈哈哈,爹让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芙蓉豆腐、松仁鱼米、青菜蛋花汤。”
厨房菜上来,父女两像往常很多年那样对坐吃饭。桌上就是两道菜一个汤,沈太师不喜欢奢侈浪费。
端着细瓷素蓝花碗,鼻端是家的味道,沈欣茹一时分不清在梦里还是现实。舀一勺芙蓉豆腐给父亲,然后舀一勺给自己,放下勺子仔细品尝。
也许是时间太过静谧,也许是相同的场景太多,吃打一半沈太师忽然糊涂:“月牙儿你怎么梳的妇人发髻?爹不记得你嫁人了。”
沈欣茹心口一疼,笑道:“我没嫁人,只是进宫做皇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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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有什么好,你怎么也贪慕虚荣。”沈太师端起饭碗摇头。
即便父亲已经糊涂,沈欣茹也不想他不高兴:“女儿不是贪恋虚荣,陛下心怀高远为天下之主,女儿爱慕他。”
吃完饭陪父亲在花园消食,说说看过的书,说说过去的事儿。等沈太师午休,沈鸿海抓着妹妹一通教训,说来说去就是嫌她奢靡,嫌她频繁换宫人让人说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