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道:“舅舅错怪母后了,母后一直在为我张罗,是我自己一直在推拒。”
“不是说且死不了么?怎么不想成家怕拖累别人?”定国公嘲笑道。
“不是的,舅舅,我心有所属,只是人家不愿意嫁给我罢了。”
定国公瞧他神色,知他说的认真,便道:“哪一家的姑娘,连你都瞧不上?”
“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人家瞧不上不是理所应当么?”
“不会是镇国公府吧?”定国公冷哼道,“岳汝昌那个没眼色的东西,瞧不上你,难怪养出岳天意那等没出息的儿子。”
赵斐听到镇国公和岳天意都因为自己挨了舅舅的奚落,顿时觉得好笑。
“舅舅误会了,我心悦的,并非镇国公府的姑娘。”
“如此,”定国公又道,“我在外头尚有几分薄面,不管是哪一家,若是你真心求娶,我可以上门为你提亲。”
“多谢舅舅,”赵斐垂下头,“等此事过了再说吧。”
方才赵斐说起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时候,尚且目光灼灼,这会儿说起求娶之事,反倒垂头丧脑,似乎灰心之至。
定国公见状,倒安了心。
人哪,不怕有牵挂,最怕是毫无牵挂,尤其是赵斐这样身体不好的人,有牵挂,才能撑着走下去。
“方才舅舅提起天意,舅舅见过他么?”
定国公颔首,哼了一声:“去年岳汝昌以兵部钦差的名义来西北巡军,把儿子带上了,见过几回。”
“舅舅觉得天意此人如何?”
“你同他交好么?”
见赵斐点头,定国公道:“功夫不错,可惜没什么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