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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萍心里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一样。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方才想起岳天意搁在凳子上的玉佩,急忙回到河边,把玉佩拿了起来。

这是一块纯白色的羊脂白玉佩,上头没有一点杂质,摸着暖暖的,并不觉得冰冷。

想来是岳天意随身携带的,工匠在玉佩上巧夺天工地刻上了“天意”两个字。

这人……要给东西,也不能给刻着自己名字的东西吧,万一叫人看见了,要段萍怎么做人呢?

好在他的名字特别。

天意。

别人见了未必知道这是人的名字。

段萍紧紧攥着玉佩,脑中回想的都是方才岳天意所说的话。

惊讶、惶恐,却又甜蜜。

岳天意喜欢她?岳天意居然喜欢她?岳天意怎么会喜欢她呢?

可再匪夷所思,这也是岳天意亲口所说。

他说叫她等着,他要上门提亲。

便是段萍白日做梦,也不敢梦到这样的事。

偏偏岳天意这么对她说了。

无论再多的顾虑,至少在这一刻,段萍的心里,只有甜蜜。

“萍萍。”

段萍听到二叔的声音,浑身一震:“二叔,你干嘛呀,你吓死我了!”

“你跟那个岳公子怎么回事?你这两个月不会都跟他在一块儿吧?”

“二叔,你想什么呢!我是景姑娘雇的镖师,当然一直跟景姑娘在一块儿了。岳公子是雇我那位景姑娘的朋友,我来扬州的路上不是遇着水匪了么?就是岳公子救我们。他是……是我的恩人,不过后来我也救了他一回,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