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说着,又咳了起来,赵谟赶紧替他拍背。
理是这么个理,但赵谟听出了一点远近亲疏,至少陆湘在六哥跟前跟自己是平起平坐的,六哥答应了她的事,不会破例告诉自己。
赵谟不死心的问:“你帮她保密,怎么着,你跟她比跟我还亲呢?”
陈锦端着清水进来,呈到赵斐跟前:“主子,还是温热的。”
赵斐接过水,还没喝,便道:“若是与你我有关的,我自然会说,既与你我无关,那便不好说。”
赵谟眼神有些茫然。
他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
六哥只是跟陆姑姑寻常往来,并不知道陆姑姑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景兰,何苦一直在这种事上纠缠。
赵斐见他心不在焉的,便道:“若是着急,先去办你的事吧。我自来都是这副模样,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赵谟心中的确记挂着扔在长信宫陆湘,又因着赵斐不肯说他跟陆湘的事,便“嗯”了一声。
“先前淋了雨,确实有点晕乎,你喝了药睡一会儿,等用了晚膳我再来瞧你。”
说着便起身出去,跟廊下宫人说了声赵斐手炉凉了,撑着伞离开了。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快,先前下得那样大,这会儿赵谟从长禧宫出来,只剩下几点雨星子了。
赵谟索性收了伞,由着雨星子落在身上。
雨后的夏日,清爽得紧。
赵谟却没来由地像淋了秋雨一般,惆怅起来。
两宫离得很近,赵谟进了长信宫院子,自有人上前接了湿漉漉的伞。
赵谟见洪安过来,低声问:“她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