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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杭太医请到司礼监,太医院的人便都以为是东厂这边有人需要杭太医治外伤,等杭太医到了司礼监打一趟,再跟到敬事房来,知道的人就少了很多。

毕竟,司礼监的人训练有素,个个口风很紧。

皇城里这么多宫这么多处,也只有司礼监是密不透风的。

“杭太医,方才医女过来已经替她清理了伤口,洒了些止血的药粉,您瞧瞧。”陆湘把杭太医请进屋,一面将盼夏的伤势跟杭太医说了一下,“盼夏只是一个宫女,劳烦太医过来,着实……有些冒昧。”

“姑姑哪里的话,救死扶伤原是行医之人该做的事。只是在宫里规矩森严,不得不从罢了。”杭太医放下了药箱,撩起蚕丝被简单扫了一眼盼夏的伤口,重新替她盖上被子。

“陆姑姑,有些话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太医请说。”

“这庭杖可不只是外伤,下手狠了,那是连五脏六腑一起受损,方才过来的路上,玉漱姑娘已经同我说了,盼夏姑娘足足挨了十几个实心板子,我恐怕……”

“我知道的,尽人事听天命。”

杭太医听陆湘如此说,这才坐下,将盼夏的手腕拉出来,替她把脉。

陆湘静静等在一旁。

玉漱机敏,出去给杭太医端了一盏茶进来。

陆湘和玉漱静静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杭太医摸着盼夏的脉象,时而蹙眉,时而摇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境况。

寻常诊脉,大夫片刻便有了结果,今日这杭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