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一个哆嗦,差点要跪下。
“是谁让他们逼得那样紧的?!明明有回旋余地,反倒让对方直接退让来个清净!”
说起这个事,就让太子生气。
不知是哪个点上下手重了,居然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太子砸了茶杯,荡得一手都是茶水,更加烦躁地甩手。
内侍连忙递上干净的手帕,让他擦手:“殿下别动怒,身子要紧。余姑娘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她寻找机会就能动手。”
总算有件靠谱的事,太子冷着脸,厉声道:“书院的人都安排好,不能再有失误,不然等过几天宋家案子一结,宋晋庭就该跟谢家再提定亲。”
太子还沉溺在自己编织的万无一失中,自以为的运筹帷幄,自小玩弄权柄得来的好处与尊荣,让他自负不知早被人看穿。而谢家和宋家更是早已经重新结盟定下亲事。
在暗潮汹涌中,谢幼怡却因为有人遮风挡雨,反倒被推在最安宁舒适的区域。
宋晋庭这几日都在忙着皇子们的内斗,书院已经空了好几堂课,谢幼怡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他。
人虽然不见,每日却能收到他送来的东西。
有时候是一张花笺,写着‘念你’二字,有时候是一片枯叶,用细细的工笔在叶子背后写是经过哪个巷子,落在他肩头的。更有零嘴,胭脂水粉,簪子耳坠,每一样都会留下说明,是他走过京城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