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望着塞到手里的信,还是没打开看,问他:“还有呢?”
如果不是有十成把握,宋晋庭肯定不会直接来拿信就说提亲的事。
“还有就是……当年岳父不愿意拿出来的证据,小婿不才,已经猜到缘由。先前多有误会,小婿再此先向岳父赔礼。”
说罢,深揖一礼,没得安平侯回话就不直起腰。
安平侯冷笑连连,刚才还侯爷呢,这就攀上亲喊岳父了。但安平侯听出他弦外之音,不会这个时候捏一点小事。
“你说你猜到了,是如何猜到的。恐怕你父亲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年为何他受牵连!”
“这就是晚辈今日来的真正缘由。”宋晋庭还是没有直起腰,只是抬头,朝东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平侯果然脸色变了,在灯笼照耀下显出冷青色,乍一看面目狰狞。
“进屋里再说。”安平侯终于请他这客人进屋,还边走边拆开手里的信。
谢煜锋扫了他一眼,扶着外祖父慢慢走在后头。宋晋庭终于直起身,理了理衣裳,神色郑重地抬脚跟过去。
这处说是客院,其实是长年给沈老爷子留着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来打扫,即便就不住人亦没有丝毫的灰尘。
屋子布置带着些前朝的风格,屋里全抬高做了木垫板,明间是一张胡床,中间是矮案。
谢煜锋进去后,熟门熟路在一个柜子里抱出软坐垫,铺在地面上,又去找出小红泥炉子和煮茶的东西。除了老爷子,三人都席地而坐。
宋晋庭早有听闻沈老爷子对胡床一类的东西喜爱,如今一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