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拉长声哀呼。
宋先生怎么这么磨人呢,她们一双去理那些弓,恐怕都得被倒刺扎穿吧。
宋晋庭对她们自然是不会怜香惜玉,淡淡一眼扫过去,让不少人都垂头。
他这才算满意,忽然点了谢幼怡的名字:“你去仓那儿,把我事先吩咐准备好的弓弦都拿来,其余人先把漆和油分好份数。”
一个要去做苦力跑腿,一个只要随意动动,大家当然乐得高兴留下,还暗同情谢幼怡那么一丝丝。
谢幼怡沉默着朝他一礼,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往宋晋庭说的仓去。
其实仓离校场不远,出了门,再走个百来步就到了。
只是因为这儿隔壁是马厩,骚臭味不是一堵墙能挡住的,这样的差事当然就成了苦差事。
谢幼怡平素在外头行走惯了,有时路上遇到暴雨,泥泞地都滚过,对点点臭味倒不以为意。
但是她还没走到地方,就先见到已经抱着一摞弓弦的不惑。
不惑笑得眉眼弯弯,朝她点头示意,然后快步往一个地方去。
谢幼怡思索片刻跟上去,就见不惑把她带到一处花坛,“谢姑娘,你快来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