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句过河拆桥戳在她心头上,明知他是在胡搅蛮缠,涌起的恼意还是泄去大半。
她站在原地,语气软和了些:“你若是有话好好说,我至于打你吗?”
“你是不知我心里多焦虑。”他还捂着胸口,长叹道,“侯爷清清白白地出来了,给皇子们选妃的宫宴就在后日,你肯定会进宫去吧。先前若不是我插一道子,你估计早奔到瑞王那边去了,看着侯爷出来,我一颗心替你欢喜替自己忧,七上八下的,整个人就差没被火烤着了。”
“窈窈,如若真的可以,我真恨不得先占你,让你哪里都去不了。可我不能够啊,你倒是说说,你若换做我的立场,你又该怎么办?”
他字字幽怨,谢幼怡被他绕了那一段,有些头昏,似乎真是她给了他天大的委屈。
她一时怔愣,喃喃着说:“我也没说要去宫宴啊。”
宋晋庭闻言双眼就像是注入了光,明亮起来,快步就来到她跟前:“可真?”
他确实是担心她真的一根筋拧到底,要把自己赔进皇家,以此来保谢家荣华。
谢幼怡抬头,发现这才片刻又被他挨近了,忙要再后退。宋晋庭旧计重施,极度不要脸像那日在阁楼学习,用手去牵了她的袖,低声道:“看着嘴都被打肿的份上,窈窈再原谅我这回的孟浪?”
话落又朝她扬起笑,眉眼温润,无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