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庭,你个竖子!”
安平侯吼得中气十足,抹眼泪抹得正凶的安平侯夫人都被吼得呆在当场,盯着又骂又跳的丈夫足足有一刻钟,把手上帕子往地上一摔吼了回去:“谢荣!你那快死了模样是要装给谁看的!”
河东狮吼的威力把安平侯吓得一哆嗦,反应过来自己装可怜博妻子心疼的事暴露了。
“夫人,你听我解释!是宋晋庭那臭小子……夫、夫人轻、轻点!!”
安平侯求饶的声音响彻厢房,谢煜锋默默退出来,在庑廊下双手一掖,凝眉不知在想什么。
谢幼怡被抱走,屋内侯爷夫人在打架,护卫只能战战栗栗来跟他请示:“世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他懒懒地撩起眼皮看院子里那些人,“告诉他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烂在肚子里。不然,就不是一包哑药能解决的事。”
护卫偷偷去打量他神色,恰好见到他斜斜一眼扫向自己,不再挂着嬉笑的面容严厉冷酷。护卫忙垂头,抱拳说是,去按吩咐敲打今日在场的所有人。
安平侯此时从厢房里逃出来,拽住儿子胳膊就逃跑,顶着被抓了几道红痕地脸说:“你娘气头上,我们去书房说话,宋晋庭那小子手段太阴了,我们这回真真是给白他做嫁衣!”
怎么算都没算过那满身心眼的混小子。
与此同时,苗隐正一脸铁青站在御前,太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盯着跪地的刘九看,暗暗对宋晋庭策划的这出大戏叫好。
“这就是朕的掌戎司?!”皇帝背着身对着众人,不用窥天颜都能从语气里知道正是震怒,“为一己私利,就能构陷同僚!如若安平侯就那么不明不白死在牢里,你以为天下悠悠众口能放过朕?!还是你们能代表朕掌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