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估计都已经回屋更衣,外头偶尔有一两个小丫鬟走过,除此外一眼能清的所在,并没有其他人。
是谁把药放在这儿了,而且她也没有受伤。
谢幼怡心里存着疑惑进屋,等关上,把药放在桌上,她伸手去摘还缠着的帕子,猛地又低头去看那瓶药。
刚才她跟三公主推脱说是手受伤了,但三公主在后头,不可能先送药过来。
那这个药就只有……她把帕子取下,那枚宽松的玉扳指被带得直接落在她裙面上,扳指下有一道几乎要看不出来的红痕。
谢幼怡盯着手上浅浅的勒痕,瑞王刚才那句‘世上真有这般凑巧的事不成’回响在耳边,让她不知不觉想入了神。
她应该已经看到那瓶药了。藏身在银杏树边的宋晋庭慢悠悠现身,却认谢幼怡进去学舍,这才离开。
走到假山位置,他身边的那个小扈从不惑还在等他。
见他唇角含笑,不惑歪头道:“公子送药,是表达善意,为何不亲手送去给谢姑娘?”
宋晋庭手执折扇,抬手就想敲下去骂他多话,但想到折扇刚才亲密的挨过谁,当即收回来。
他背着手往前,沉吟片刻,到底是说话了:“你公子我曾经做了对不起人姑娘的事,她在生气。所以我只能先哄哄,让她气消一些,再正式到她跟前露脸,好负荆请罪。”
不惑就抽口气:“公子,您难道对谢姑娘做出什么不如的事?”把禽兽两字委婉地去掉了。
宋晋庭险些给他一脚,在心里补了一句:差点。
杨院士的课,大家都是最守时的,谢幼怡来到时,基本是人齐了。
大家正挤在不知是谁的书案前,吱吱喳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