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烛火,她是那风。
明明纳妃保下今羡是最两全的办法,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单膝跪在地上,一双眼眼底蓦然变红,喉结滚动,哑声说:“乖宝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纳妃么?”
他此刻的模样太过于卑微,而她却也只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顾归酒,你要纳妃,或者要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顾归酒忽然有点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是他想多了,她怎么可能在乎他呢,她怎么可能会开口说那句不要呢。
沈絮她都塞过来了,纳妃真是正如她愿才对,怪他思绪太过于混乱,一时竟然忘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一个眼神过去,就能吓到打嗝的小女人,也不再是那个他伸出一只手,她便会垂着眼眸诚惶诚恐的牵上来的小女人了。
一切都变了。
而这些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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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羡是在五日后才得知顾归酒终于松口纳了妃,珞儿人缘好,和王德显什么都说得来,一口一句王公公叫的很是甜,王公公也俨然把她当成小丫头片子看待,又加上是今羡这边的,珞儿问什么,王公公能说的都会说。
今羡是在珞儿口中得知这几日顾归酒又病了,传说是被朝堂上的大臣们闹的,今羡能猜到是纳妃的事,她只觉得可笑,历代皇帝三宫六院,巴不得多纳点美人儿进宫享享艳福,这个倒好,叫他纳妃跟叫他吃耗子药,会死似的。
当然,今羡也不过是如此形容罢了,她多少知道那人为何不纳妃。
但是她又觉得没必要,毕竟她是真的没有想和他过下去的意思。
她们之间隔了太多的阻隔了,沟渠的水都已经是满了,再多一些就能把对方都给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