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於叹息,默默的收回了杯子,杯子刚放在石桌上,已经感觉到那人的迷糊劲起来了,他抿唇,坐在了她身侧,低声道:“羡羡?”
今羡双眼朦胧的看着严於,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她少有这种憨态,往日都是温婉可人的姿态,今日似乎性子过于顽皮了,但是他能懂,她这是心中有事。
思及此,严於舔唇,嗓音温润道:“羡羡,我问你一件事。”
今羡迷迷糊糊的又嗯了声。
严於垂眸,侧身替她遮住了夜风,半晌后,见她不舒服的嘤咛了声,方问道:“你你心中还有还有你那个亡夫吗?”
今羡说醉也不醉,说不醉也醉,严於的这句话,是她三年前说的。
她说,她曾成亲有过丈夫,但丈夫死了,她便成了寡妇,严於问,她倒不会觉得什么,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严於会问她心里有没有那个人,她怎么可能心中有那个人,她不会的
“有吗?”严於追问。
没有,嗯,没有。
“没有。”今羡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尖。
严於笑了,没有了就好,她应该要忘掉的,这样,他才能进入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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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外头天光大亮,太阳都透过稀疏的枝叶零零落落的折射进来,今羡在床榻上翻了翻身,支起懒洋洋的身子,头痛的很,对着外头喊道:“阿默。”
阿默欸了声,端着水就冲了进来,笑道:“公主啊,都日上三竿了,你才醒,太子殿下都进宫一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