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最近状态极差。”林高标摆了摆手,“罢了,我还是找她父母谈谈。”
找她父母谈,也没用。假寐犯起混来,不下猛药拉不回。黎重寐快步向前,阻挡了林高标想要打电话的举动,“老林都叫我黎哥了,我好歹要试试。”
林高标笑,“你有信心?”
不待对方答,他又道,“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别没把她劝好,反而自己受了影响,那我估计会打爆你的头。”
黎重寐扬起一个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黎哥出马,你放心。”
四月的阳光,醉人得很。
胡治儿不再戴帽子,也不再遮遮掩掩,她毫无形象地靠坐在一颗大树旁,只是喝酒,脚边的空酒瓶一堆。
“哐当”一声,一颗石子飞来,砸破一个酒瓶,巨大的声响与四溅的玻璃渣,都没能让胡治儿抬眸,她岿然不动,喝着自己的酒。
挑事的,来看她的笑话的人,还少么?她如今,不在乎。
“胡治儿!”黎重寐见对方不为所动,索性几步向前,拽住她手臂,试图拉起摊在地上的一滩烂泥。
听闻熟悉的声音,胡治儿这才抬头看向来人,“黎,黎重寐。”
话落,竟然手臂一挥,挡开了他的拉扯。
黎重寐看着宁愿摔在地上,也不愿站起来的酒鬼,难得收起了笑意,冷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