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十分钟。
只是下一刻,纸面上又出现了一行字:爬来爬去,是想说什么?可以飞到我耳边,小声告诉我。
这一句话成功让耍着小脾气决定不理人的苍苍,想起了自己爬动的初衷。
一瞬间,她又高兴起来,尝试性地摆动着小触须,慢慢往上飞去。
越往上,越能看清全貌,她飞到了天花板,睥睨底下一个个犹如庞然大物的同学们,发出噗嗤一声细微的笑声。
估摸着老大左耳所在的位置,飞过去时她还在纳闷,老大怎么用左手写字?
轻轻落在顾觉的耳廓,正要开口说话。一只大手探了过来,她被捏住,下一刻又被挪动了位置。
她伸出小触须紧紧抱着顾觉的耳垂,侧身还能看见桌面上的字,苍苍笑了起来,还是老大厉害。
顾觉感到耳朵有些痒,像是被有毒的东西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随着血液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突然有些后悔,整出这么一种交流方式,不是在折磨自己是什么?
然而,已经没有退路。搁在桌上的手臂,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笔,用了极大力气,似是为了压抑什么。
没一会,他听见了一道细微的声音:老大,帮我做笔记,有些地方我没听懂。
强忍着不适,耳朵迅速蹿红,温度持续走高的顾觉,心头有些挫败,就为了这事?
这等无味的事他才不做。
苍苍见对方没有反应,以为他没听见,只得沿着耳垂往上挪了挪,再次央求道:老大,帮我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