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觉将眼前三人的反应收于眼底,冷冷地道,“我没事。”
“对了,那只猫是银灰色的……”
胡治儿还想再说,却被一句反问打断,“我不记得男生宿舍,女同学可以进来。”
“事出有因,顾觉。”周臣想要解释。
“哐当”一声,门重重关上,只剩那句毫不客气,又冷又硬的话在空中回荡,“无论何因,我的房间,止步。”
胡治儿与周臣,望着闭门羹,止步愣住。
倒是一旁的谢敬有些不岔,他重重地敲着门,“顾觉,你怎么这样,有点礼貌行不行?”
敲了一会,又转身,只见他挠了挠头,对着身边的两人道,“人美脾气大,应该的。”
这句话没把胡治儿气死,这是她的软肋。很好,人美脾气大应该的,那她人智欺负人,也是应该的。
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花瓶子苍,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你给我等着!
顾觉慢悠悠地朝床边走去,只见白净的床单上,几块乌黑的梅花点缀期间,一路蜿蜒,直至消失在被子深处。
人坐了下来,大掌探出,摁住了被子里拱起的那一坨,“出来,我不欺负你。”
闷在被子里,是想憋死么?
苍苍窝在被子里,虽然没有光亮,一片漆黑,但她觉得这是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了,没有追打,没有对峙,而且被子里还有一丝主人起床后的余韵,特别温暖。
她拱了拱,逃离了被子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