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名女子走远,沈恒不欲搭理秦昇,抬脚欲走,秦昇不紧不慢叫住他:“沈大人这是去往哪里?听闻东边局势不太平,懋城总兵和流寇内外勾结,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皇帝为此伤神了好几天,大有派军镇压的意思,至于领军的人选,尚在考量中。”
秦昇大方跟沈恒分享重要信息,看似诚恳的态度也让沈恒紧绷的神情有所松动,眸光复杂地看着秦昇:“你跟我说这是为何意?领军打仗不在我的职责范围,我也管不了那么宽。”
“沈大人身为指挥使,想必对自己前几任有所了解,在这个位子上,能够安然退下来,或者退了后没有被政敌清算的,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一个都没有,不仅自己遭难,还累及家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害,沈大人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身边人想想。”
秦昇刻意压低了声音,走近沈恒,让他听得清楚明白,说完便没事人般扬长走开,风轻云淡的背影,看得沈恒目光沉了又沉。
“大人,皇上在催了,赶紧过去吧。”
这时,沈恒部下来唤,沈恒稳了稳心神,转过了身,面色如常,径自走开。
沈妧回到住处时,三人都已经喝下了解毒汤,又经过一晚上的休整,精神好了很多,肚子也不疼了,赵铃看到沈妧还有力气发火:“沈妧,你真是歹毒,以为毒死了我们,你机会就大了,可惜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我们大难不死,你也休想得逞。”
“无凭无据,你不要含血喷人,若阿妧有罪,太后为何将她放了,你不要因为偏见就冤枉人。”
顾怡跟沈妧相处了好几日,对她感觉一直很好,不觉得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人。
一直不吭声的容宓这时看了看顾怡,冷冷一笑:“你倒是以德报怨,一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还在袒护包庇。”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别凶手还没查出来,自己就起内讧,须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好养身子,对你们来说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