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蘅微微一笑:“这又如何?”
“妹妹只是想不明白,殿下这样做,到底是要罚傅流云呢还是疼她呢?”楚良娣蹙眉,困惑道。
“妹妹,如果你羡慕这样的疼爱,那也叫殿下先杖责你一顿不就享受到了?”杜秋蘅玩笑道。
楚良娣娇嗔道:“太子妃就爱取笑妹妹,妹妹哪是羡慕来着,只是为王良媛不平而已。”
“殿下已经杖责流云还了王良媛一个公道,有什么可不平的?”
杜秋蘅温婉而笑:“十个手指且有长短,殿下这么多妃嫔要做到一碗水端平谈何容易,有偏颇也属自然,当然,谁都希望太子殿下能向着自己,可也不是自己想就可以的,得看殿下心里愿意想着谁。”
“太子妃说的是不错,可这回不是争宠不争宠的问题,是关系皇家血统的大事,殿下都已经二十有五,却还没有一男半女,说起来,妹妹也是惭愧的很,幸好良媛妹妹争气为殿下怀了一脉骨血,可偏偏叫傅流云给……妹妹知道太子妃是宽宏之人,但若任由殿下这样任性下去,只怕将来这太子府都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地了。”楚良娣戚然说道。
杜秋蘅神色微茫:“妹妹所言过重了。”
“妹妹绝非杞人忧天,太子妃,您想,如今殿下眼中只有流云,连皇家血脉都不放在心上了,将来若是流云提出要做后宫之主……”楚良娣收住话尾,看太子妃的神色。
杜秋蘅眸光一敛,楚良娣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这些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如果流云不是那么优秀,她倒不介意流云与她做姐妹,反正没有流云也会有其他女人,倒不如来个与自己相熟的,相处起来也容易,可偏偏流云……眼看着心里的隐忧渐渐变成了现实,她心中的担忧比别人更甚。
楚良娣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说中了太子妃的痛处,叹了一气道:
“哎!妹妹倒无所谓,反正原本也是不受宠的,可是,太子妃您是殿下的结发之妻,将来殿下登基,江山一统,您就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皇后,太子妃,人心难测呀!虽然您和流云是旧友,情同姐妹,您处处包容着她,忍让着她,但是利益当前,谁知道她会不会领您这份情呢?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