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时辰给嗤笑着打断:“程初,我真就特别好奇,我曾经那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们两个人,我到底是图了个什么啊?”
如果说上次在新太阳学生中心值班时,时辰只是对程初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继续下去的话,这个时候,时辰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难过和不值。
替曾经的自己不值。
程初脸色很是难看。
“你误会了,”他看着女孩子,“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而已,而且我跟冉汀根本没有关系。她今天做的本就不对,我更不会要求你原谅她。”
时辰歪头看他。
“你觉得你说你跟冉汀没有关系,谁会信吗?”她轻笑,“你们两个只是朋友这种话,也就高中时的我才会相信了。如果你想跟冉汀聊我的话,就如实转告她,我衷心地祝福她感冒一个月都不会好,最好擦鼻子擦到破皮,如果能见到冰场就心里害怕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程初眉头皱得更紧。
“你想说我怎么这么狠毒是吗?”时辰耸肩,“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哦对,你如果不想陪着她感冒一个月都不会好的话,就快点回去吧,我们都已经这么相看两生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不喜欢一个人了、不用在意他的看法了,会是这么轻松的感觉。
时辰除了一丁点难过以外,竟然只觉得解脱和释然。
太舒服了。
那种只要程初在,她就必须作茧自缚的感觉,她再也再也不想体会到了。
门口传来一阵悦耳的轻笑声,时辰一愣,看了过去。
“我就说时辰还真不一定想见你吧。”徐临青倚着门框,手里还提着一袋药,一贯的隽雅自在,“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还是不要再打扰病人的好。”
他提着药走进来,放到时辰床上,帮时辰又垫了垫靠枕,头也不抬地跟程初说:“哦对了,我刚才听护士姐姐说,冉汀好像发烧了,而且一直说要见你,你肯定误会她了之类的。你不去看看她吗?”
程初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站了好久,眼里全是时辰笑着跟徐临青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