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限停步,偏头。
顾友卿跟上去,母子俩一起下楼,顾友卿说:“一会儿吃了饭去给夏夏画眉。”
这是什么行为。
从安排结婚到现在,傅承限第一次表了态,“什么?”
“什么什么,咱们家的规矩。”顾友卿说,“新婚当天,丈夫给妻子描眉。”
傅承限屈指点了点额头,无奈,“妈。”
顾友卿全当没听见,踩着小步子绕去了正厅,把自家儿子无视得干干净净。
傅承限脑海里一晃而过刚刚门口的小姑娘,大概是刚醒,往日清亮的眼睛惺忪,阳光斜着落下,给她年轻白的嫩面庞覆了一层更加柔和的光。
真的还只是个小姑娘。
要不是家里人安排,他一个快三十的人怎么也……
傅承限收了思绪,只觉额角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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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一向清丽的五官好似覆了一层淡雅的纱,眼睛透亮,两腮浅粉,唇间一点朱。
祝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想说:专业的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其实她之前也有找过专业化妆师化妆的经历,但那些人好像跟身后这个人不太一样,明明今天的妆容也不复杂,但祝夏总觉得这人专业度很高。
那些化妆刷在他手里好像马良的神笔,寥寥几笔就是一副完整的妆容。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祝夏凑近了看,目光从额头一寸寸下移,最终视线落在眉上。
额……眉毛颜色好像太浅了。
祝夏像提醒化妆师,无奈不会说日语,有心力不足,正要伸手自己描,化妆师操着僵硬的中文开口:“一会儿会人补色。”
祝夏没太明白,怎么补个色还要再找一个专业的人来么?
太小题大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