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先说:“茶水还不及丰南学院的好喝。”
土生也说:“米硬得扎喉咙,菜咸,肉咬不动。不过四皇子说,以后让我们和他一块儿用饭。”
皇子的份例当然不会和伴读们一个水准。
小冬笑了:“你们秦叔当年可没抱怨过这些。除了吃喝,就没别的了?”
“嗯,师傅是个老头儿,讲起来跟唱催眠曲儿一样,我们都在底下使劲儿掐大腿,才没睡着过去。”
“还有吗?”
“功课挺多。”土生苦着脸:“我秦叔那会儿也要天天抄几十遍书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集贤堂的功课不算轻松,集玉堂可不是这样。当初小冬她们上学还是清闲得多的。主要是要求不一样。又没人要求她们学出个子丑寅卯来,又不求考科举当状元,也不求她们能诗善赋当什么才女。只要达到识得字,能记得数,不做睁眼瞎的基本标准就成了。能学得好,那是锦上添花。学不进去的,也不逼着压着强求。
“四皇子待你们俩怎么样?”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土生说:“挺……和气的。”
“他功课如何?”
“嗯,一般……先生让背诵他背出来了,可是释义的时候说得不怎么清楚。”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据土生看,那些释义四皇子未必不懂,只不过他藏而不露而已。
一段时日下来,李家兄弟俩是瘦了,小冬可是又重了不少。
身子越来越重,小冬还是坚持每天走一段路。外头满地冰雪,就在廊下和屋里面活动。秦列总是在一旁扶着,生怕她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