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刚才那抹温软触之即逝,他沉默一番,钝痛跟着袭来,最终轻轻嗯了一声,道:“是本王失礼了。”
江阳茂两手举着油纸伞,恭敬地候在一旁。
“姝仪宫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先用本王的伞。”魏濯拿着伞递过去,专门把伞柄的地方露出来,他知道小姑娘如今是不愿意理他的,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毫无顾忌地一走了之。
阮阮没有接,侧过身子往旁边走。
魏濯跟着把伞斜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缓着声说:“不可任性。”
阮阮再度躲开,经过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伞柄的头,魏濯本就是松着手的,只等小姑娘接过去,被这么碰一下,手中的伞就直接掉了下去。
掉落在泥污里,立刻溅上去了几滴泥点子,上面的梅花不再鲜艳夺目。
阮阮没回头,只是步子加快了,绕过那颗两人的腰身一般粗的槐树干,就再也见不到人影了。
江阳茂担忧地喊了声:“殿下,这……”
“她不愿见我,”魏濯兀自弯腰捡起油纸伞,疲惫地吩咐:“派人过去拿伞接人,稍后把红糖姜水也送进姝仪宫,她身子娇弱,别得了风寒。”
“这就吩咐下去。”
魏濯接过江阳茂递来的白巾,擦拭伞面上的泥污,“别说是我派人送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