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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抽的时候太用力,手背一下子撞到那只锦盒上,木盒底部和石桌摩擦,生出一阵刺耳的剐蹭声。

声音停止,木盒啪地一声砸到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又生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地声,从里面跳出来许多颗葡萄一般晶莹圆润的珍珠,在阳光下浅浅波动着光纹,熠熠生光。

阮阮愣了一下,连手背上被盒角划伤的一道血口子也没察觉出来。

盒子里装的全是黑珍珠,黑珍珠自古以来就是稀有之物,人人都说它万里挑一,要有足够的缘分才能窥得真原,无数养蚌捞蚌的人,一辈子也没见到过。

她不知魏濯是从哪弄到这么多的罕见珍珠,见它们弹落在地上,只是有些心疼宝物。

再抬头之时,看见魏濯铁青着一张脸,眼里都是冷然,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些弧度:“脾气这么大,本王真是奈何不了你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禹王妃刚好换了身干净衣服过来,她在路上想通了一件事,心情激动极了,没看到桌下的狼狈,也忘了这两个孩子之间是否解决完了矛盾。

她欢喜地望着魏濯,“濯儿,你跟蓝初云的事儿,我开始时也听信了谣言,以为你是真的心仪她,那段时间便没再提起给你娶亲的事儿。”

“如今你都跟我袒露明白了,我当然不能放任你的人生大事就这般没了着落吧?你听母妃一句劝,你到了成亲的年纪,但性子又这么偏冷,我得找个人照顾着你点……两人相互扶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魏濯嗯了一声,没人知道嗯的含义是什么,是听懂了,还是在敷衍?

禹王妃懒得训斥,直接问:“说一个大致方向,脾气禀姓,相貌才艺,都可直接说出来。”

“宜室宜家,”魏濯顿了顿,目光从阮阮脸上划过去:“别找那些脾气能上天娇纵非常的人,我们王府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