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孩子对自己要求高，他总不能说你看看自己上学期的分数，总不能让林奚夏别痴心妄想吧？于是，他斟酌词句，力求不打击林奚夏的自信心：“对自己不满意，说明你还有进步的空间，慢慢来，慢慢来！”

这鼓励张弛有度，很有水平的吧？

谁知林奚夏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手里拽着数学试卷，盯着那刺眼的分数，虽然面色平静，可蔡忌还是有种感觉——

她不会是要哭了吧？

我去！蔡忌最怕学生哭了，虽然他最喜欢训斥学生，把学生骂的怀疑人生，可要是把人骂哭了，灵魂也会受到拷问。“奚夏啊，继续努力，老师相信你，你是个可塑之才，这才刚开始，别气馁！”

这安慰够了吧？

谁知林奚夏不受触动，只是盯着那分数，似乎不能接受。

英语老师就在这时进了门，她原本脸色铁青，见了林奚夏，当即神色缓和，她在办公室听说了，林奚夏这次考得不错，英语和语文都是班级第一，数学虽然不是第一，却也接近优分。

不过其他人实在太烂了！平均分才七十多，垃圾中的垃圾！这分数她都不好意思说是她教出来的。

周文静笑笑：“林奚夏这次考得不错，英语也很好，”画风一转，黑了脸，训斥其他人，“你们看看人家林奚夏，再看看你们自己，你好意思吗只考个十分八分的，那些躺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的老大爷老大妈，随便考考也能考这分数，你们还不如不识字的老大爷老大妈，你们天天来学校就是为了浪费学校的空气吗？”

“……”所有学生被训得面无表情。

对不起！我是菜鸡！对不起！雾霾这么严重都是因为我们把空气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