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幸闻言笑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乖,不用紧张,就大家一块吃个饭而已。”

安声反问,“难道刚才你跟我室友吃饭的时候,不紧张吗?”说完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他可是贺幸啊,他在国际性的学术会议上都没有怯场,怎么可能会因为见她的室友们而感到紧张呢。

贺幸那段镇定自若、言辞流利的演讲视频至今还在她的电脑里,那是艾飞之前硬要发给她的,安声看完之后也没删。

“紧张。”

“嗯?”安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安然之前跟我说过,让我一定要给你室友留个好印象,因为算起来她们才是真正跟你朝夕相处的人。”

安然的原话是——“虽然你不肯叫我一声大舅哥,但谁让我妹妹也喜欢你呐,该指点你的我还是要指点你的,你可千万得讨好声声的室友,你想想啊,她们整天跟声声待在一块,这天天说你的好话跟天天在背后鞭笞你所呈现出来的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你懂的。”

“我哥还给你出谋划策啊。”

贺幸点头。

安声有些乐,“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室友可都是你的迷妹,她俩可喜欢你了,我要真跟你吵架了,她俩会帮谁还真不一定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不过她们对我是真的好,虽然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但她们明显把我当小妹妹照顾。知道我方向感不好,每次出门都会牢牢拽着我,生怕我走丢。”

安声大概是天生方向感不好,每次她单独出门,郑再和艾飞都会化身老母亲操碎心,时不时就要手机联系,生怕她走丢。郑再不止一次说过,安声的存在让她明白原来智商高低跟方向感好坏根本没什么必然关系。

“以后就不用麻烦她们了,有我。”

“我知道。”

这让安声想起昨晚跟艾飞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