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尽管难喝,安声还是忍不住想喝。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也许是艾飞的话触动了安声的某根神经,安声就着那难喝的啤酒一口又一口。

郑再和艾飞两个人都已经“阵亡”了,一人占据一角乖乖地蜷缩在瑜伽垫上,睡姿标准而端正。

酒品真好,她之前倒是白担心了。安声觉得自己都有些上头了,看东西都快出现重影了,趁着酒劲还不是很大,安声挣扎着把毯子从床上扯了下来,给郑再和艾飞两个人盖上,然后给自己也裹好毯子,就这么凑合一晚上吧,反正她是没有力气爬上去了。

“晚安。”安声的手机响了,来自贺幸每天雷打不动的晚安问候。

以往安声都是很有礼貌地也回个“晚安”过去,两个人礼尚往来就算扯平了。

但今天也许是酒壮怂人胆。

“你是有强迫症吗,每天都是这个点睡觉。”或者说是群发。

贺幸给安声发完晚安之后,便是等着安声回发一个晚安过来,这就像是个仪式一般,每天都是一样的流程,安声从来不会多问他一句。

贺幸原本以为安声多多少少会问一句,“你为什么跟我发晚安?”之类的话,他连理由都已经想好了,可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没问。

用她的佛系态度以不变应万变。

原本贺幸还会有所期待,期待能跟安声多交流交流,安声的回复多少会让他觉得很失落,但时间一久,贺幸觉得能收到安声的晚安就是莫大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