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林栀难以启齿,“浴袍是要脱的啊。”
徐净植感到词穷:“……可你不管穿什么,不是都得脱?”
林栀无言以对。
她咬咬牙,努力克制羞耻,重新盯住那件“睡衣”。
内心天人交斗,许久许久——
还是败下阵来:“……不,我不行。”
完全无法想象这东西穿在身上的样子。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徐净植叹口气:“算了,你别用那个袋子里的东西了。”
她看出来了,那个袋子难度太高,不适合林栀这种菜鸡新人。
“这样。”她思考半秒,突然想到什么,“我们降低点儿难度,来个简单点的。”
长夜幽寂,时针一格一格地跳。
卧室里安安静静,落地窗帘阖紧了,室内暖气充盈。
屋内没有开大灯,床头的落地灯灯光暖黄,光芒落在床上,在被单表面交织出重叠暧昧的光影。
沈南灼抱着手睁着眼,一动不动,盯着浴室。
水声还没停。
真是奇了怪了。
她不是要来办他吗,动作这么慢?
沈南灼完全不知道,林栀正借着水声,在浴室里跟小闺蜜商量对策。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子,君王政务繁忙,而他深闺寂寞、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