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山冷哼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朱媛媛无声叹息:“在下无话可说,但凭大人责罚。”
这件事她无论如何是说不清楚了。
吴启山瞪了她良久,道:“念在你是初犯,且饶你这一回,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朱媛媛拱手应诺,心里却是憋闷的慌,毫无疑问,有人在整她,这个人能把她的笔迹模仿到神鬼难辨的地步,实在太可怕了,会是谁呢?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自己以后加倍小心就是,谁知,不知怎么的,这事传到了江大学士耳朵里,江大学士又把朱媛媛和吴启山叫去狠狠训了一顿,罚了朱媛媛三个月的俸禄,吴启山一个月的俸禄,并要记录在案。
尼玛的,罚俸禄就算了,还记录在案,要知道一旦记录上有了污点,年终的考评就别想拿优了。
她心知江大学士是冲着她来的,却连累了吴启山。她是不介意优不优的,可吴启山一向以严谨的作风闻名凤台阁,出了这样的纰漏,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这让朱媛媛很过意不去。
从江大学士值房里出来,朱媛媛歉疚道:“大人,都是在下的错,让大人受了无妄之灾。”
吴启山凛了她一眼,瓮声瓮气道:“知道错了就得改,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朱媛媛讪讪:“在下想去一趟国子监,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线索。”
“你还不承认是你的错?”吴启山大为火光。
朱媛媛正色道:“大人,在下不说过目不忘,但记忆力绝对比一般人强,关于《尚书》存本的来历,在下是一再考证,确定无误后方才执笔,又怎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在下敢指天誓日的说,这段话不是在下写的。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是笔迹,因为实在是太像了。本来在下一人承担过错,也就承担了,然而现在牵扯到大人,在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