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在宫外便知道了,原还想着太皇太后要什么时候才会让她这个当事人知晓,没想到却是到已经选好了人的时候。
如今再叫她过去选,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给她做个脸。从中间选一个出来做太傅,余下的便是少傅。
听着红酥话里暗示的意思,也明白了这不是真的在给她找老师。说到底,还是在变着法儿地给她找男宠。
“陛下。”
红酥久等不到回答,有些着急,“陛下何必与太皇太后一直硬杠着呢。说到底,太皇太后是陛下的亲祖母。想当初,满月县主就是会撒娇才得了太皇太后的疼爱,便是想听最新鲜的龙眼,也叫人用八百里加急给县主送了来,还满心想着把天底下最好的位置送给她。”
说完之后,自觉失言,女帝到底是个帝王,也是个硬脾气,哪里能和满月县主一般撒娇?
可说出来的话又说不出来了,悻悻道:“便是太皇太后与县主是姑侄关系,也比不过与陛下的祖孙关系啊……”
司马惊雷不置可否,却是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太皇太后可曾与你说起兵部的事?”
红酥一怔,不知陛下成日里在紫德宫里待着,如何会突然问起兵部的事?莫不是指丰州上奏要大批军饷军粮之事?
随后又觉得女帝待在这里,不可能会知道那么多,问的大抵是字面上的意思,或是闲得无聊,或是试探她的。
微一思量,还是道:“太皇太后与奴婢只说了丰州的姚纪良贪得无厌,别的什么也不曾说。”
她暗暗瞧着女帝的神色,见她微敛了一下眉,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便起身向外行去,思量着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妥,跟了过去又补充道:“那姚纪良是丰州守将。近日里太皇太后对奴婢说起的兵部有关的事,也便只这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