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惊之余又有点心喜, 忙四下寻人去了。
白云景却是一动不动, 似在看她又似在思量着什么。
司马惊雷听着星落的话,便知晓面上的妆容未脱。
也是,温即楼的手艺, 没有他特制的药水,哪里会脱?
可白云景盯着她的模样, 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暗地里捉弄了人家却似乎被人看透了的心虚。
美眸一转, 便落到了一旁的南笙身上。从马背上轻盈跳落, 走上前去搭了南笙的肩,“这位兄台,我看你眉眼如刀, 身手不错,不知你在何处高就?”
一说完就觉得这话似曾想识,顿了顿呼吸,也不知白云景听到了多少,有没有反应过来,转而浪笑着又道:“我有个好去处指给你, 从此衣食无忧,只为一人出力,你看如何?”
南笙倒是配合,无甚表情地瞧着她,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事实上,也不是他有意配合,而是被武帝训练出来之后便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主子的话,他听着,该应的就应,但大多是不需要应的。面上则是不论何时都不能露出情绪来,便是如木头人一般。
只他自己知道,心里头并不如面上这般死板,眼前的这双眼儿似真能勾魂似的,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魂儿不自觉地便飞入了皇城。
可他原就是皇城里的,前半生,只为武帝出力,后半生,只为她出力,不论他是不是禁卫军统领,这一点都不曾变过。
不同的是,以前他只做他该做之事,如今这该做之事里,带着几分从心底的情愿。
眸光微微深了深,险些就要接话,却见靠得他越发近的女帝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声道:“方才那画舫上有个叫红娘的女子,去查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