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席心头着急,也懒得理会他,忧心地向司马惊雷问询,“陛下既是早便出了宫,那……广召男宠的圣旨……”
“朕也想知那圣旨从何而来。你们可曾亲见?”司马惊雷正了神色,“与朕无干。朕只大赦天下,让太皇太后重回延寿宫便出来了。那两人离去匆忙,朕总想着再见一面。”
不想,不过半日便出了祸端。
雷席与雷云哲皆不曾见过。
她笑了一声,随意坐上高位,让雷席几人也能坐着说话,将今日之事与雷席三人说了一遍后,戏谑道:“雷翁,今日且要劳烦雷翁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了。”
雷席大骂承恩侯府,又气又急,忧心忡忡,“陛下怎生半点不急?”
司马惊雷被他问得一愣。
她不急吗?
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又惊又急,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到得此时,她的面上确实没了急色。与雷家祖孙相比,倒显得她是事外之人了。
司马惊雷的面容缓缓凉了下来,“急有甚用?越急,越不知如何是好。总要寻个法子,先回宫去。只如今,除了雷翁与大哥一家,朕不知,还有何人可信。阿翁怜我,可知这朝中,还有可信之人?”
雷席长叹一声,“若是早先,草民还或许有些法子,如今……”
他看向雷云哲。
雷云哲敛眉,“祖父被宫里的‘陛下’赶出了御医院,便是我,这几日也被勒令归家待命。”
“???”司马惊雷猛然抬头,笑了。
雷家三人听到她的笑声,莫不心中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