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麻烦。”随翩指尖有光芒幽幽绽开。
顾景余木木呆呆得坐直了身体,睁开眼睛,随着随翩的一个响指,昏迷的空白时间被抹去,两端记忆对接的缝隙中,多了一段模糊的记忆。
看着靠在床柱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看着她顺着脸颊流下的那道血痕,顾景余满心的烦躁且意外!
怎么会出突然控制不住了呢?这些手段素来好用,可他没对沈清泉使用过,倒不是他特别怜惜沈清泉,而是沈清泉的父母太精明,用这些手段会被看出来。
而等她父母过世可以由着他揉圆搓扁了,沈清泉早已俯首帖耳,根本用不着这样的手段。
而且他用的素来有分寸,又都是他的妾室少见外人,所以一直隐瞒得很好!今天怎么就在沈清泉这里失控了呢?
一定是她说了太多蠢话把他惹得太生气了!
换了口气,顾知慕理好自己的衣衫,下床,开门。
随翩和顾知慕并肩看着,看着顾景余熟练且轻易得找到借口解释“沈清泉被他撞破头”的怪像,应付了云岫和胡嬷嬷没让她们生出一点疑问,安排她们对醒来以后的沈清泉的说辞,不急不缓井井有条,居然非常熟练!
“你说,他到底是做了多少次,才善后得如此轻车熟路?”随翩问道。
“这个,怎么数得清呢?”顾知慕长长得松了一口气,“往好处想,至少接下来有一些时日,可以给我清静养伤,也能顺理成章得养病了。”
毕竟伤了就要吃药,至于吃什么药,就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日子难得平静,随翩趁着沈清泉肉身昏迷,连麻醉都省了,取了结石,调整了药方,还在研究怎么把顾知慕的脚恢复得好一些。
这里没有手术室没有骨科相关医用材料,没有助手,随翩自己还是个连骨科术式都一无所知,说半吊子都算夸奖了的,就算有法术加持她也不敢贸然动手。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放弃手术,用长时间的矫正压缩和牵引之间让畸形的脚骨恢复正常。若是有万不得已做手术,也是能小就小,能不做就不做。
“累了吗?”随翩嘴里叼着枣花酥,看顾知慕看两页账册就在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