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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问门边路上的路人。

天色这么阴,她能看出下雨别人也能,一个个都忙着收割顾拢自家的东西,连问了几个都没空回她。许久才遇到个闲人:“哪房的姑太太呀?”

“兴房,兴房的,你知道吗?”

“嗷,那位姑太太呀,她刚出来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你说这是在娘家受了什么罪过呀?要我说,后娘就是后娘,怎么也不可能贴心的……”那闲人是真闲,拉着随翩口沫横飞得絮叨些废话。

随翩记得发疯,没空听他这满含恶意得揣度,打断他:“你可曾看见她去哪儿了吗?”

“哪呀……”那人摇头晃脑得打了几个转转,最后一小,大概自觉露出些狡猾的神气:“没有!”

随翩真想招个雷来劈死他!

“长口舌是要下地狱的!”压低了声音,森寒地往他脑中一刺,惊得那人一个激灵僵硬在那。

等他换出一副被不识好人心的恼怒神气来想要接着发作,随翩已经换了个打听方向:“你们知道孙瑞镇吴融村该往哪边去吗?”

“哗啦!”积蓄已久的雨水从那乌云中被倒了出来,一盆泼下就把随翩浇了个湿透,随翩打了个寒噤,全然不理,照旧去寻。

打听条路总比打听个人容易,到底还是给她在将要出城的石板街道上拦下了一顶正在避雨的蓝布小轿子。

“姑太太,姑太太!”随翩沙哑的叫唤穿过珠帘雨幕,章德掀开已久被雨水透的沉重轿帘一瞧。

“啊呀,你怎么追出来了?”

“姑太太,好太太。”随翩一把抓住她的手,那被水泡的冰凉湿濡的手就像一把抓到章德的心尖儿上去,“你就跟我回去在娘家住一晚罢!这么大的雨,何必非要回去呐!”

随翩浑身都被雨浇得湿透,连头发都被雨打的散了,湿漉漉得粘在脸上,还有些披了下来,可怜的模样叫章德无论如何也得心软了。

“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