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扶了长仪走在前面引路,一路上没少折腾,“瑶儿,小心那枯枝”,“瑶儿,你离我近些,莫要跌了”。
山路湿滑,长仪没有多想为什么裴锦比平日还要慎重,特意一声声提醒她,更没有想到其实边上人心里已经酸到不行。
将军跟在身后,听着他清润的那一声声“瑶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徐远安也跟着,有些不怕死的靠过去,亲热地将林尧胳膊挽了,“将军,你这一身,重不重啊?”
林尧冷冷看过来。
“我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干什么?”徐远安说完,更亲热地将他往后拉了拉,“和我一道走嘛,听你们那边人喜听曲,我唱给你听?”
将军脸更黑了。
四人走至议事的那间屋子,徐远安合上门给林尧倒了杯热茶,请他在右边椅子上坐了。
长仪自然地在虎皮椅子上坐下,“他们只是山匪,不沾朝事。”这句话的意思是,另外两个人都不用回避。
林尧点头,也不喝茶,直直地看着裴锦搭在虎皮椅子上的那只胳膊,沉沉吐字,“裴兄弟好身手。”
他那胳膊,将美人儿松松地环住了,椅子上的姑娘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