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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点头应了,“如此,甚好。”

徐远安没管上面裴锦已经黏糊糊没个人样,耐心将两个人扶起来,“那你们明日就和那些道士们一起下去吧。”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将两个自己可能还不通透的人点了点,“道士若是成亲,也没什么的。”

自古痴儿,大多如裴锦状。他这两日见得多,裴锦日日摆着一张痴脸,小道士比他清醒些,算是五十步比百步。

他话是凑近了小道士耳边说的,眼见着小道士白生生的脸憋到通红,满意地收了动作朝长仪又行个了礼。

徐远安行礼之后理了理青衫衣袍,摇扇子无人般地出去,这套动作熟练起来行云流水。

裴锦看着徐远安青竹剪影似的消失在檐下,耐心在长仪耳边软着声音解释,“他素来,都有些神志不清的。”

“那题条目上的字,就是这位先生写的吗?”长仪对上了两人离得近的眸光,朱唇轻启,唇色鲜红,她今日点了有淡香气的口脂。

裴锦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唇上。

他幼时有一次归家甚早,看到阿耶抱着阿娘在怀里,还说阿娘的口脂好吃。他那时都不懂,女人的口脂,哪里就好吃了。

今日就忽然懂了,瑶儿的口脂,定然是极好吃的。

长仪见他又出神了,再次问了一句,朱唇水润,饱/满如山里的红果子,诱人采摘品尝。

裴锦喉结动了,不自然地回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