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定王叔,在我还小的时候,对着我们几个说的。”霍长渊摸了摸她的手,总算是暖和了,“前些年闹出过江家的事,他自是不敢学那一招,可太子府要是倒了,以他的身份,继承大统是必然的。”
“圣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去年又生了一场病,还有多少年都未知,而两个儿子也都是要做祖父的人了,与太子而言,他在这位置上坐了太久太久。
与定王爷而言,他想着那位置也太久太久了。
屋内安静了片刻,赵菁菁揉了揉额际,那对赵国公府而言,就不是五万两的事了。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从何入手,便再一次翻开账簿,想再审查一遍。
霍长渊见状:“不是才看完?”
“我想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现下是旁人想抓把柄,针尖儿大小的事儿也能被拿出来借题发挥,自然是越严谨越好,一方面也是自己心绪不宁,要做点什么才安心。
她此时也想明白了为何前世赵家没有出事,前世她嫁的是齐景浩,而齐家显然是站在定王府那边的。
而如今,她嫁入江林王府,等同于赵国公府与太子府一条线,尽管父亲不曾向谁示好,可在有些人眼里,赵家岂不就是个大金库,自己用不到的,自然也不能让太子府给用上。
“我陪你。”霍长渊也不再说什么,待在她身旁安静的陪着,等天色稍稍暗下,让人备了吃食和参茶,起身往屋门口走去。
“要出门?”赵菁菁没抬眸,还在顾着眼前的账目,顺口问道。
“没,去父亲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