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才搬去清安寺不到两日,就又出了事了。
清安寺夜里走水,原本就是木头结构,一起火,顿时烧作了一片,若不是有人及时发现救火,只怕是整个寺庙连人都逃不过此劫。
“还真叫小姐料准了,火是从表小姐那屋子起的,还好南子一直留意着,及时灭了火。”香琴一得了消息便来回报,“救火时伤了几个,只有一个死在了表小姐屋里——是锦屏。”
盈翠听得瞠目,怎么都料不到会有如此狠心:“那可是跟着她一块从甘州来的丫鬟!”
香琴垂眸,声音略有干涩:“原是也能救出来的,但火势太大,不知是呛晕还是怎么了,如何都叫不应……”
赵菁菁微垂眼睑,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她那人向来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己的命是命,何曾管过别人的:“这事可通报到母亲那了?”
“南子和夫人的人一块回来的,夫人那也知晓了。”香琴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夫人说,表小姐不曾逃出清安寺。”
赵菁菁轻轻颔首,清楚了严氏用意,越佩茹‘死’在了清安寺,她求她所得,而赵国公府也能彻底落了清净。
“香琴,你随南子回去,将锦屏的身后事办得体面些,就以表小姐的身份下葬,需的什么只管从我账面走,甘州那锦屏还有亲人的,托人送点银票过去打点。”
两名丫鬟闻言红了红眼眶,同是在府里给人当下人的,她们与锦屏相熟,自然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意思,只是小姐待她们是真心实意的好,又让她们着实感动,甘愿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