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折腾,等到了二楼主卧的时候,梁韫瞌睡已经醒了大半。
被贺隼放到床上,梁韫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看到正对着床矮柜上放的那副画,陡然一个激灵,剩下的一小半的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幅画怎么在这里?
还正对床摆着?!
一想到每天早上一起床,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画,梁韫就觉得脸皮一阵一阵地发紧。
正想要起来把这幅画收起来的时候,刚抬起上半身,他忽然躺了下来,手臂往她身上一放,硬是将她压回了床上。
“嗒”一声轻响,床头灯被关掉。
房间里一片漆黑。
“睡觉。”耳畔传来他带着一丝命令的声音。
察觉到气氛不对,梁韫乖乖躺着没反抗,想了想,她现在要是说她要把那副画收起来,他应该会反对。
算了,干脆明天早上早点起,趁他还在睡的时候把画收起来。这个方法明显可行性更高。
“哦。”梁韫应了声。
一阵窸窣声,他收回压着她的手,气哼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躺着。
梁韫一时之间有些懵。
这又是闹哪一出?
不是他大半夜把她从楼下抱上来的吗?怎么弄得好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惹他不高兴了?